新疆的民族风情、黄泛区的人民苦难,拨动了黄胄的艺术之弦。1949年,黄胄又入伍到西北军区从事战士读物美术工作。广泛的接触和深入的认识,文玩,是黄胄新疆题材的来源。此作即属于新疆人物题材,人物眼神刻画传神,墨色晕染精当,动态和谐,头戴轻纱,将获得身心解放的底层劳动人民表现的含蓄唯美。
黄胄长于以速写的形式,来表现人物的精神风貌。此幅《丰收图》绘制了两位少女赶着毛驴,翘首凝神,举目远望,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背后景色空阔,红绿头巾裹面,与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画面前端几只毛驴驼着重物,但步履清健,一派生机勃勃的生活场景。笔墨精简,线条坚实、概括有力;人物动态生动和谐;人物的面部刻画细微,设色浓艳不失雅致,表现出少女之青春活力,充满了对新时代生活的憧憬和希望。黄胄笔下的毛驴生动有趣,他把毛驴间的毛色区别与墨色变化合二为一,所以在用墨上完全可以根据画面自由安排颜色,对比中求协调,统一中有变化。
黄胄《丰收图》设色纸本 立轴
这幅《丰收图》以饱满的热情和高超的写实技巧显示了黄胄先生强烈的创造精神和精湛的笔墨表现力,其独到的艺术魅力感染着每一位欣赏者的心灵。黄胄画作价格的与日俱增,不仅仅说明了其市场潜能的巨大,尤其应该承认的是,其艺术的价值正在不断被人们发现、认同并推广。在荣宝斋(上海)2012年春拍中一幅黄胄的《丰收图》以322万的高价易主,因此此番亮相的相同题材的黄胄精品力作相信也会受到藏家的热烈追捧。
《夜雪图》用界画的方法描绘了“雪山惨浓而如睡,华丽宫殿暖如春”的冬天雪夜之景。远山峰峦层叠,屹立于天地江河之间;随着夜色的迷茫而消失。江面和天空阴霾,峰峦积雪,白雪皑皑,颇得冰天雪地的寒意,隆冬之雪山尤显空旷静谧而如睡。近处高山耸峙,大雪覆盖其上,冰雕玉砌,苑然在目,尤显气势壮观;山中瀑布飞泻,把静寂,沉睡的雪山营造出灵动的气氛。画面的下半部,密实地布置了丛树、山石、土坡、小桥等,古树盘错,文玩,叶多凋零,老树昏鸦,枯木萧疏;寒气逼人,意境隽冷,使寒山雪夜更显寒气萧森。华丽雄伟的殿台楼阁依山傍水耸立其中,殿阁之中,灯光明亮,暖意融融,人物活动悠然自得,与殿外的夜雪寒山形成鲜明对比。
黄秋园《夜雪图》设色纸本 镜心
董其昌曾言:“凡大家神品,必于皴法有奇。”黄秋园先生最大的成功在于他独创了一种有别于前人,令人震惊的山水皴法。他把五代荆浩的鬼脸皴、骷髅皴,南宋李唐的斧劈、马牙、刮铁皴,闫次平的弹锅皴等,化合在一块岩石上,一座山峰里,结合自然,无僵硬拼凑之感,这是他经过长期对山石纹理的观察,和对古人传统皴法的休悟,几经组合,脱颖而出,创制出新技法,用来描绘他特别喜欢的重山复水之丘壑结构。这种新技法,是一种玲珑别致、自成语汇,具有现代审美意蕴的山水风范,更是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艺术独创,我们不妨称之为“秋园溶岩皴”。正是这种技法的出现,才确立了他在当代绘画史上的地位。《夜雪图》与传世优秀的雪睛山水比较,在意境缔造和笔墨特色上具有极大的突破。仅山石皴法而言,文玩,黄秋园使用了“秋园溶岩皴”,处处以骨和皴取胜,所作冰雪世界尤感晶莹剔透,冰清玉洁,有如梦幻般的澄澈仙境之美,显示出其卓越的丹青手腕。此作在构图上密实饱满,充天塞地,有条不紊,显示了其善于驾驭场面的非凡才能。画中的殿台楼阁,飞檐斗角、台基、阶梯、栏杆、窗棂、门槛等皆以细密繁复的线条,用界画形式精工绘制,并设有青绿红黄等不同色彩,尽显繁缛华丽和富丽堂皇,不同凡响,令人叫绝。枯林树木则用宋代郭熙树法,用笔尖利劲折,精细入微。点景人物参酌了吴道子、仇英等人的画法,虽大小如豆,然须眉毕现,栩栩如生。此图在设色处理上也颇具特色,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衬托着鲜艳夺目的殿台楼阁更为华丽堂皇。
黄秋园——这位当代山水画坛不可多得的艺术大家,凭借着他对现世社会的充分认识,驾驭笔墨的睿智才胆,创造了一个举世瞩目的山水画艺术世界,一个充满了超然物外审美情趣和独具魅力的艺术神韵之山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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