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记者从蓬莱阁管理处获悉,在去年2月份发现的明代古码头遗址,日前开始了正式的发掘清理工作,考古人员连日来对蓬莱水城明代码头遗址的清理发掘取得宝贵成果。
目前,深埋地下的古码头已重见天日,至纯天珠,随之出土的百余件明代青花瓷器残片也完成了初步清理。此次明代码头遗址的发现,填补了史料记载的空白,为今后进一步研究登州古港的变迁和蓬莱水城的变化和发展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
出土的部分青花瓷器残片
出土的部分青花瓷器残片
出土的部分青花瓷器残片
明代古码头遗址
管道施工发现码头遗址
说起此次明代古码头遗址的发掘过程,蓬莱阁管理处文物科董韶军介绍说,这处明代码头遗址位于蓬莱水城小海西岸中部地下0.6米,东距水城小海24.1米,于去年2月被发现。当时,由于蓬莱阁内在进行地下管道施工,所以先将其回填保护,今年5月才重新清理发掘。
去年2月19日,施工人员在蓬莱水城保护施工工地进行管道沟作业时,在距地面1.1米深的小海淤泥里发现了一处类似于护堤样式的建筑结构,当时护堤被一处南北长7米多的淤泥所埋。由于蓬莱阁所处之地原为历史上有名的登州古港,通过判断在场的人员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文物”。
“当时由于工程进度等原因,经考古专家及有关领导研究后决定,先将该遗址保护起来并按照原貌进行了回填,待日后再进行细致的考古发掘。”董韶军告诉记者,今年“五一”小长假过后,文物考古人员正式开始了现场的发掘工作,在此过程中发现了40多根木桩,其中木桩长度在0.74米到1.1米之间,直径最大为0.21米,一端削尖。除一根为槐木外,其余均为杉木,而杉木一般都生长在南方,所以文物工作人员判断,这些杉木可能是登州港在修建时,通过海上或陆地从南方运到了这里。
意外出土青花瓷残片
记者在发掘现场看到,明代古码头发掘现场是一个长约10米,至纯天珠,宽约5米,深约1米的长方形大坑。现场的工作人员介绍,清理出的明代码头遗址呈不规则长方形,东西最长5.11米,南北最宽3.9米。码头遗址表面散乱分布着十多根粗细不均的木桩,木桩中间塞满片石,根据判断这种结构对码头可能会起到加固保护的作用。
蓬莱阁管理处有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码头遗址上曾是居民住宅区,表面情况已不可考。在码头遗址清理发掘中,还出土了一批明代青花瓷器瓷片,为码头遗址的断代提供了可靠的依据。青花瓷器残片的种类有碗、杯、碟,题材有鱼藻图、花卉、金榜题名、寿字等。虽然在这些瓷器残片看到“成化年制”等字款,但通过专家比对资料后判断,这可能是明代嘉靖年间仿制“成化”而作,属明朝晚期作品。
遗址发现填补史料空白
蓬莱阁管理处考古科有关负责人介绍,根据相关史料,蓬莱水城是在宋刀鱼寨的基础上修建并不断完善起来的,其主要功能是军事港口。明泰昌版和清光绪版《登州府志》对蓬莱水城的记载十分简略,要了解蓬莱水城的具体形制主要是参考《登州府志》中“备倭城图”。
该负责人告诉记者,根据目前掌握的史料记载,明朝时登州港的建设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1376年,明政府在宋代“刀鱼寨”沙堤围子处疏浚扩展,环筑土城,以画河为护城河。1408年,在此设备倭都司府(水师帅府),称“备倭城”。因城内有海水,俗称“水城”或“登州水城”。
1596年,又在土城墙面砌以砖石,在东、西、北三面增筑敌台,增加防御设施。整个水城主要分为两大部分:一是海港设施,文玩,以港池为中心,包括防波堤、平狼台、码头、水门等;二是陆地设施,有城墙、炮台、陆门、营房、官署、灯楼等。城墙呈不规则的长方形,东城墙720米,西城墙850米,南城墙370米,北城墙300米,周长2200余米,总面积约25万平方米,遂成今日之规模。城门仅建2座,北曰水门,又名天桥口,是港池通往海上的惟一通道。南曰陆门,即振扬门,供车马行人之用。港池名曰小海,小海是水城的主体,位于水城中心地带,面积约65000平方米。南北长约650米,北部较窄,南部较宽,南部最宽处175米,北部最窄处仅35米,一般宽度为100米,周长约1600米。至清朝初期,对水城进行了多次修缮,登州水城成为中国北方重要的军事基地。
根据这些史料记载来判断,此次发掘的明代古码头很有可能就是当时用来停靠战船的。蓬莱水城明代码头遗址的发现,填补了史料记载的空白,为今后进一步研究登州古港的变迁和蓬莱水城的变化和发展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蓬莱阁管理处文物科董韶军介绍说,现在发掘清理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中,待发掘工作结束后,将在古码头遗址上方建造一个玻璃材质的保护罩,以供游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