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的骨骸迹象说明埋葬过程的仓促与简单

哈民忙遗址地处内蒙古舍伯吐镇东南约15公里,南距通辽市区40公里。这里南望西辽河,北靠新开河,是大兴安岭东南边缘,松辽平原西端,科尔沁草原的腹地。遗址在一片相对低洼平坦的林网带北部,被掩埋在一米厚的风积沙层下面,遗址总面积达17万多平方米。2010年5月至9月,为配合通(辽)——霍(林河)铁路复线建设,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会同通辽市科左中旗文物管理所组成联合考古队,对铁路沿线进行了文物调查,期间发现了正在被盗掘的哈民忙哈遗址,后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对哈民遗址进行了大面积有计划的考古发掘工作。经过两年的考古发掘,共清理出房址 43座,墓葬6座,灰坑33 座,环壕1条,清理面积达4000余平米。出土了大量珍贵遗物近千件。特别重要的是在7座房屋遗迹中发现了完整的房屋顶部木质结构,完整再现了新石器时代半地穴式房屋的构筑框架,这在全国来讲尚属首次。另外在几座房址当中还发现凌乱堆弃的大量人骨遗骸,有一座房址内多达97具,反映了当时部落战争的真实场景,这对于进一步研究新石器时代当地原始居民社会结构、政治关系以及生活方式提供了极为重要的实物资料,具有重大的研究价值。

哈民忙哈遗址考古发掘出土的陶器

哈民忙哈遗址考古发掘现场

经考古发现,哈民忙哈遗址房屋居址平面成排成组分布,一般呈东北—西南走向,门道朝向一致,为东南向,排列比较整齐。房址都是半地穴式,平面呈“凸”字形,有长方形门道和圆形灶坑。面积多在10-40平方米不等。穴壁存高0.1-0.9米。门道多呈长方形,门向集中在130°至140°之间。灶坑位于居室中部偏南,平面多为圆形,斜壁平底,内部包含大量的灰烬和兽骨渣。居住面及四壁多经过烧烤,呈红褐色,居住面局部发现柱洞。居住面上普遍散布有遗物,包括生活用具、生产工具以及装饰品等。生活用具多为陶制品,如罐、壶、盆、钵等盛储器。生产工具一般常见有石制品,如磨盘、磨棒、斧、锛、凿、杵、锄及球等实用器。装饰品多见骨、蚌器和玉器。

哈民忙哈遗址半地穴式房屋内堆弃的尸骨情况

考古专家在对遗址出土的人骨进行体质人类学的鉴定

其中有7座房屋因火烧后完整或局部的保存了房屋顶部的木质构架结构痕迹。清晰地显现了房屋顶部的原始形状。考古清理结果显示,屋顶是由柱、檩、椽等呈层捆绑、咬合形成坡状的爬梁式屋顶。此外,还有3座房址颇为奇特,房内出土有大量人骨遗骸,其现象极其惨烈,可能是瘟疫造成的大量人员死亡,,导致集中弃尸或抛尸,文玩,遗骸呈现出凌乱、破损和焚烧等迹象。其中40号房址内可辨识不少于97具人骨遗骸,骨骸部分有火烧痕迹。散乱的骨骸迹象说明埋葬过程的仓促与简单。展示了遥远的史前年代这里的一场杀戮或瘟疫,经鉴定发现房址内尸骸多为女性和儿童,男女比例明显失衡,这对解释聚落的废弃原因有巨大意义。

考古专家现场考察哈民忙哈遗址

哈民忙哈遗址出土的蚌饰

远古时代的社会形态及其制度,是可以通过一些物质遗存的形式反映出来,作为灵魂归宿的居所,古人的墓葬通常可以理解为现实社会的缩影。墓葬的分部与布局、墓葬的排列与走向等,与这些对应的可以看清家族或家庭的一些构成情况。哈民忙哈遗址发现的墓葬有6座散布于房址之间。除3号墓葬发现于11号房址内,其它墓葬都有墓圹。6号墓葬为圆形土坑竖穴墓,其余的均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墓穴较短浅。6号墓葬为三人仰身屈肢葬,余下墓葬都是单人仰身叠肢葬。

哈民忙哈遗址考古发掘出土的半地穴式房屋屋顶结构情况

哈民忙哈遗址考古发掘出土的骨器

古人用于储藏的窖穴、取土形成的坑穴或填埋垃圾的坑洞等,废弃后我们称之为“灰坑”。灰坑内包含的遗物,贵州文玩,往往被我们用于解释古代人类活动最直接、最有说服力的“物证”。哈民遗址清理出土的灰坑较少,其平面形状呈圆形、椭圆形、圆角方形和不规则形。坑体多为平底和圜底。灰坑内出土遗物较少,仅见陶片、动物骨骼和蚌壳等。

哈民忙哈遗址考古发掘出土的玉器

哈民忙哈遗址考古发掘出土的石斧、玉斧

用墙围裹起来的人类居址,我们叫它城,用壕沟围裹起来的人类居址我们叫它“聚落”。哈民遗址就是用壕沟围裹起来的聚落遗址,环壕就是封闭起来的壕沟。世界范围内,城大约出现在距今5000年前,壕沟或环壕则出现于9000年前,其功能就是防御。经过钻探结合打探沟等方法初步确定了哈民忙哈遗址北区的环壕走势和形状。哈民忙哈遗址北区环壕为东西长350、南北宽270米,呈椭圆形封闭状的聚落环壕。壕沟内填土为疏松的黑褐色花斑土,包含少量陶片、动物骨骼、蚌壳及人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