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清理这件冠饰时

纯铜质鎏金质地,精美的花瓣花蕊……尘封千年的萧后冠与扬州观众见面。昨天,“花树摇曳钿钗生辉——萧后冠实验室考古与保护成果展”在扬州博物馆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展览,除了萧后冠及其仿制品,考古中清理出的诸多饰件也在展出之列。

考古

“土疙瘩”搬家去陕西实验室

尽管目前展出的萧后冠,依旧不是最完美的状态,但是相比于刚出土时的状态,专家们纷纷用“化腐朽为神奇”来形容。

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束家平回忆萧后冠的发现场景,他说,第一次见到它时,只觉得是个绿色的土疙瘩。后来研究知道,泛绿是因为它是纯铜质鎏金质地的缘故。而主持萧后冠实验室考古工作的西北工业大学教授杨军昌说,初见萧后冠,表面凹凸不平且已残损,花瓣、花梗、花蕊散落在“土疙瘩”上。“我们大家认为,这基本就是腐蚀物的堆积,当时的评估是‘保存状况极差’。”

“在清理这件冠饰时,用木签稍微碰一下,冠上的铜饰件就会断裂。”束家平说,当时大家决定停止现场清理,将冠饰挪到室内进行实验室考古修复。经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与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协商,双方同意合作开展隋炀帝萧后冠实验室考古与保护研究。

很快,作为专家,也是此次萧后冠修复的主要负责人杨军昌拿出了详细的修复方案,包括提取的流程,实验室考古需要的保护材料和修复工具的购置、延时照相系统的搭建、石膏木箱的x光探测、实验室清理方案的编制等。

杨军昌和他的团队,一点点将萧后冠的墓砖与土地分离,,然后连同墓砖一起翻转,再装入事先定做好的木箱。20147月7日,由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护送萧后冠至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入库。

修复

专家“手术刀”恢复最初的模样

从萧后冠运至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这一天起,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在实验室展开了对萧后冠长达863天的修复和研究。

杨军昌和他的团队在那个从扬州运回的萧后冠遗物上,首先确立坐标,然后搭建起延时照相系统,在显微镜下开始了清理工作。这样的清理工作,其难度已经远远超过制作一个新后冠,扬州的酸性土壤让萧后冠的保存情况极差,几乎所有饰件都严重劣化而变得脆弱,有的仅存痕迹。所有花梗残断,绝大多数花冠破碎(有的仅存金皮),文玩,所有花蕊严重风化甚至粉化碎化,额箍等框架性部件及表面装饰材料均遭严重腐蚀和粉化,特别是残断破碎的花梗、花冠等一些饰件间还有粘连现象。

为此,在萧后冠实验室考古与保护的两年多一点时间内,先后开了五次专家会,邀请各地专家出谋划策,有专家建议,在清理前都先拿x光看,确定好情况再动手。随时提取不同饰件残样进行显微观察、分析,并进行材质检测与工艺研究,及时对劣化极严重的饰件饰件痕迹进行加固,保护与包装保存留存分析样品。超清显微镜、扫描电镜、x光机、光谱仪、3d扫描仪……这些现代化的尖端设备,如同考古专家们的“手术刀”,一步步剥开附着在萧后冠上的泥土,还原萧后冠最初的模样。

工艺

精美绝伦,传统工艺并未失传

2016年1月,萧后冠的仿制工作开始。本月初,文玩,萧后冠在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完成了所有实验室考古与保护项目。到目前为止,萧后冠实验室考古与保护工作持续约两年半,获得了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科研成果。

据杨军昌介绍,目前已知的萧后冠上包含的材料有铜、金、铁、玻璃、汉白玉、珍珠、木、漆、棉、丝等10种,工艺包括锤揲、焊接、掐丝、镶嵌、珠化、鎏金、贴金、錾刻、抛光、剪裁、髹漆等11类,构件复杂程度、工艺精美程度远超想象。

昨天上午,展厅内聚集着大量前来参观的市民,他们在萧后冠真品、仿制品的展柜前驻足、拍摄,仿制品的金光让大多数人的相机甚至无法对焦。扬州金银细工大师方学斌特意赶到展览现场,在人潮拥挤的参观队伍中,他不断发出感慨:“虽然腐蚀严重,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件礼冠工艺的精美程度,在一千年前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实在是令人叹服。”

方学斌说,从萧后冠实验室考古得出的工艺种类来看,这些工艺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失传,中国工匠们将这些工艺代代相传,并不断发展:“这个展览的意义就在于实验室考古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循着考古的信息与脉络,我也能复制一件萧后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