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古部门获悉,扬州市在对西湖镇改造项目工地进行抢救性考古发掘工作,现场出土了一套11只精美的汉代编钟冥器,小巧袖珍的编钟玲珑可爱,足可放在掌心把玩,据介绍,用编钟做冥器在全国并不多见,在我市更是首度发现,可谓珍贵罕见。
据考古人员透露,这套编钟冥器的出土,对研究汉代扬州的葬制以及生活习俗,乃至音乐史的研究,都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极具历史文化研究价值。据考证,墓主人生前很可能是位音乐发烧友,死后希望在地下也能听到生前挚爱的乐曲,所以就让制作工匠们按比例缩小,制作了一组编钟冥器陪伴自己长眠。
扬州市首度出土汉代编钟冥器
这11个形制不同、大小不一的编钟,虽然历经2000多年,但保存完好,铜质厚重,造型优美,除了个别有裂痕外,几乎算得上完美无瑕,轻轻敲击上去,甚至能传出细微的清脆乐音。
与我们熟知的大型实用编钟相比,这套编钟可谓小巧袖珍,一个个好比小人国里的物件,握在手中玲珑可爱,将两只手平摊开,可以轻而易举地将11个编钟放置在掌心把玩,说是编钟,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经过测量,这套编钟依次由小到大排列,小的直径约1.8厘米,最大的也不过只有3厘米左右,虽然体积小,但每只编钟的做工却不含糊,铜壁上刻有精美的花纹,桶呈椭圆弧形,而且这些编钟上都有孔,不过这些孔的大小和位置均不同,考古人员表示,这可能和发声不同有关。
该冥器尤为小巧精致,生动规则的装饰纹路清晰可见,每单个器物上端都有一个圆孔,应该还有将其链接的编钟架,但年代久远,加之材质不易保存,编钟架现已不见踪影。
“别看这套编钟与我们常见的编钟形制基本一致,可用途却是迥异。”据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束家平介绍,这套编钟最大的区别在于它是冥器,并不是实用器,是为墓主人陪葬使用的冥器,,比如我们熟知的西汉第一编钟——洛庄汉墓出土的编钟就是实用器,是可以作为乐器使用的,而此次在扬州市出土的这套编钟只是作为冥器使用,“用编钟做冥器,在全国并不多见,在扬州市更是首度发现,可谓珍贵罕见。”
编钟冥器出自古墓葬重点埋葬区
据考古队员刘刚介绍,出土汉代编钟冥器的这座汉墓位于蜀冈丘陵地带,海拔较高,平均海拔约24至25米,属于古墓葬重点埋葬区,两千年的岁月侵蚀,使得这座单穴墓内的遗骸早已化为泥土,棺木也早已腐朽殆尽,唯有这套铜质编钟,顽强地深埋在泥土里,等待有朝一日重见天日。
经过勘掘,考古人员们发现,这座汉墓可能在早年曾被盗贼光顾过,由于这套编钟冥器体积娇小玲珑,在当时没有引起贼人的注意,故而逃过一劫,“除了这套编钟外,其它的陪葬物几乎被洗劫一空。”
“这块地方位于司徒南路和蜀冈路南延所在地,位置比较特殊,处于汉代广陵城、唐代子城西面,地势较高。”刘刚表示,从近年来的考古挖掘报告可以发现,这一带出土的古墓葬尤其是汉墓众多,由于地势的原因,这里的汉墓保存较为完好,且出土遗物丰富,对于综合研究扬州汉代的葬制以及历史意义非同小可。
刘刚透露,出土的这套编钟冥器对于扬州地区的历史遗存、文化形态、社会习俗、生产生活方式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科学、历史、艺术价值,并对探讨不同时代、地区和社会阶层之间的埋葬习俗以及所属时代社会生活的状况,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
墓主人或为音乐发烧友
束家平介绍,编钟是只有汉代及以前才使用的一种乐器,“从考古学角度分析,该冥器时代特征明显,加之其墓葬形制为土坑木椁木,其他出土器物极具汉代特征,由此推测,编钟冥器的时代应为汉代。”束家平表示,扬州历史上从未出土过编钟冥器,此次出土的较为完整,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研究价值。
在扬州的考古史上,汉墓并不鲜见,随之出土的陪葬物也万变不离其宗,最常见的有陶罐、陶钵、漆木器等,但出土编钟冥器还是首度发现。
束家平介绍,汉代有严格的葬制,随葬品的等级与墓主人身份有直接关系。“这套编钟的出土说明墓主人具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或者与墓主人的职业和生前兴趣有关,比如说他在生前很可能是位‘音乐发烧友’,也有可能是负责为广陵王室提供生产礼仪用品的官员,在他死后,将生前的这一爱好或者说是职业习惯带进了墓葬里。”
虽然这套袖珍编钟的器形、构造与大型编钟并无二样,但考古专家表示,由于墓室内的保存环境受雨水影响,这组编钟全都上满了铜锈,无法再演奏出悦耳的乐曲。
“汉初提倡薄葬,这位墓主希望自己在地下也能听到生前挚爱的乐曲,所以就让制作工匠们按比例缩小,制作了一组编钟冥器陪伴自己长眠。”考古专家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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