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利县狮子山新石器时代遗址,惊现史前人类刻画陶器图案的陶制“印拍”。监利县民间文物保护者赖晓平,9月初在狮子山东头的江边捡到这个“宝贝”。“印拍”形似蘑菇,让人惊讶的是,,底部有类似人脸的纹饰。
有人猜测,这是否为史前人类的文字“落款”?有专家认为,纹饰可能为“族徽符号”,或部落“图腾徽识”,也有专家认为,这就是新石器时代陶器“几何图案”。不过,考古专家一致确认的是,这是新石器时代制作陶器时,在陶坯上拍出图案的器物,专家一致否定了该陶器图案为史前文字起源的说法。
无意中发现一个“小蘑菇”
9月3日,入秋,长江水位回落。
赖晓平在狮子山东头的江边搜寻陶器碎片时,无意中发现一个类似蘑菇状的器物。它一半埋在泥土里,一半被浅浅的江水淹着,伴随着波涛时隐时现。他用手从泥土里将这个“蘑菇”抠了出来,洗净后发现,这是一个陶制品,底端还有清晰的纹饰图案。
上世纪80年代,荆州市考古队就曾对狮子山进行发掘,出土大量石器和陶器,确定狮子山为新石器时代遗址。
史前“陶印拍”有“人脸”图案
陶制“蘑菇”器物,藏于赖晓平家中。陶器高5.5厘米,圆顶直经9厘米,圆底平面直径4.6厘米。
该器形状十分规整,圆弧形的顶部,刚好有手掌大小,握在手中非常舒适。顶部内沿刻着一串像麦穗一样连接不断的人字纹,根部底端平面中间,刻有3个不规则的四角菱形,1个三角形,中间用纵线和横线隔开,整体图案像一张人脸,有眼睛和嘴巴。图案的外围刻有一圈人字纹。
赖晓平说,多年来,他在狮子山新石器时代遗址上,捡的陶器碎片和石器,装了几蛇皮袋。在部分陶器上确实发现了一些简单的纹饰,如绳纹、旋纹,十字纹,但如此复杂的图案,还是首次发现。
这个图案到底有什么内涵?这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当地有人认为,该图案是否为甲骨文之前的史前文字起源?是否为陶器制作者的“落款”?
图案或为部落“图腾徽识”
殷商甲骨文已属较为成熟的文字,监利出土的“人脸图案”,是否为甲骨文之前的原始文字?
监利县博物馆馆长孙建华断定不可能。他认为,史前的楚人并没有文字,真正的文字来源于中原。目前,最早的文字还只追溯到商代。
赖晓平将自己的发现,向武汉大学考古学教授陈官涛进行求证。陈官涛认为,这是典型的新石器时代遗物,是一件非常罕见和稀有的陶印拍,印拍上的纹饰有可能是“族徽符号”或部落“图腾徽识”。
荆州市博物馆考古学者武家璧,参与过狮子山新石器时代遗址的发掘工作。他认为,该陶器确为新石器时代的器物,属石家河文化遗址发现,大约有5000年历史。这件陶印拍的图案,为“几何”图案,是狮子山远古陶工在制作陶器的胎体上拍印纹饰,美化器物的一种工具。
在新石器时代,狮子山具备制作大量陶器的资源。山脚,大量白色、紫色陶土,被江水冲刷出来。狮子山和附近的杨林山,不仅发掘出了大量石器和陶器,还发现了多个远古窑址。
狮子山曾有较大型人类聚落
出土的大量石器、陶器,证实了狮子山曾是长江中下游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是史前人类聚居的地方。
孙建华认为,在古云梦泽,处于长江冲积平原的监利县,并没有长江大堤,洪水泛滥。海拔较高的狮子山,成为人类聚居、打渔狩猎的好地方。
武家璧说,狮子山附近的杨林山,也曾发现了商代文化层。这表明,狮子山一带,人类在此居住数千年。而且,狮子山出土的大量石斧、石头磨制的箭矢,以及纺织用的陶制纺轮、渔网上的陶器网坠,证实在新石器时代,这里还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聚落,有人专门在此制陶,渔猎经济较为发达。
前些年,随岳长江大桥施工,狮子山以及长江对面的岳阳市,均发现了新石器时代器物。这两个遗址隔江相望。孙建华认为,赖晓平家中的石锚,表明当时的人类,已经开始使用较大型的船只。
让当地关心历史文化的人士感到遗憾的是,狮子山新石器时代遗址已破坏殆尽,整个山体建有大量民宅,当地并未作相应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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