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洪分析:“南越国宫苑石构大水池的发掘和遗址出土的遗物进一步表明,早在2000多年前,当时南越国与海外的交流除了物质贸易外,还有更高层次的文化技术方面的交流。”
全洪解释,西汉长安城中,未央宫在城西南,长乐宫在城东南,而建章宫则在城外西边。未央宫和长乐宫都建在龙首塬的高地上,利用地势来突出帝王威仪,并且控制全城的制高点,有利于城市和帝王自身的安全防卫。现在广州发掘的宫殿遗址也同样筑在古代的高地上,位于赵佗城的东部,,这个位置和西汉长乐宫的位置相似,东南边又是御花苑,正好方便王室休闲和游玩。
该殿台基南侧用青石板包边砌筑,现残存高约1.2米,南面东侧还保存有踏道式东阶。“南汉国宫殿设置踏道,是最高级别,此前,仅在龙门石窟第4窟前发现有唐代石踏道实例;现场发现的11个宫殿磉墩(柱基),每个边长3米,深度也达3米,比唐代此前仅有的大明宫的磉墩还要大;结合1995年在中山四路北侧人行道下发现的南汉16个狮子柱础石,每块重达2吨,用狮子造型,霸气十足,在全国也仅此一例,其中估计柱子直径起码0.6米,可想象其雄伟,这在唐长安和北京故宫都未能发现。”
南越王宫面积占据都城三分之一 全洪展示了相关考古证据。2006年,南越国宫署遗址北面发现一段用较纯的红黄土夯筑而成的城墙,基坑宽约4米,残存最高达1米多,被认定为南越王宫的北宫墙。2000年春,在广州西湖路南侧光明广场工地,清理出一段南越国时期的木构水闸遗址,确定了番禺城的一个坐标。南越水闸废弃之后,东汉时期在闸口南处筑有8米宽、东西走向的夯土基础。古代城市水闸一般建于城墙之下,因此这里应当是番禺城西南角;2011年,在中山四路鸿晖大厦工地发掘出汉、晋、南朝城墙的东南角台遗址,几处城墙遗址的发现,基本上确定了汉、晋、南朝广州城的东、西、南三界。三界以外,已不见南越国时期的生活遗迹,由此可反推南越国都番禺城的范围。 全貌或可媲美 昔日的南越国都城究竟有多大?全洪指出,尽管文献缺少记载,但考古成果已有所体现。南越国都城番禺地处珠江三角洲要冲,北靠高山,南临大海,珠江沿城南而过,地理位置优越。考古发掘显示,南越国都城的主体东起广州的旧仓巷,西至吉祥路,北界越华路,南达惠福路,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800米,面积约40万平方米。 南越王宫遗址出土的南越国陶鸠
南越国时期,广州作为南越国的都城,是当时岭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1983年在广州象岗山发现的南越国第二代王赵眜的王墓以及新中国成立后发掘的西汉早期的广州汉墓,都出土不少与海上交通相关的海外遗物。从出土的遗物类别来看,当时输入南越国的有银盒、金花泡饰、琉璃璧、象牙等奢侈品和乳香等香料。
最新考证: 在探讨南越王宫故地时,考古学者很容易联想起就在同一位置,1000年之后南汉王朝建起的南汉宫殿的奢华。亲历南汉宫殿现场发掘的考古专家、广州南越王宫博物馆副馆长李灶新向记者表示:“南汉王朝只经历四主、存活仅55年,但大规模的宫殿修缮就达三四次之多。即便是历经千年沉睡之后,昔日华丽宫殿遗迹所体现的奢华仍让后人称叹。”李灶新告诉记者,史书记载的“悉聚南海珍宝,以为玉堂珠殿”,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当年南汉国力的强大。 全洪说,中外学者都认为,印度建筑一方面受希腊-波斯艺术的影响——比如著名的阿育王的独石柱——同时又保留着本土文化。印度石窟于公元前3世纪出现,公元前2世纪在西印度流行。值得关注的是,众多早于或与南越国同时期的石窟普遍使用八角形柱。巴贾(Bhaja)石窟第12窟为支提窟,窟内列柱为素面八角形柱,该洞窟的开凿年代大约为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前1世纪。阿旃陀(Ajanda)石窟的第9窟和第10窟凿于公元前1世纪,窟内柱子也是八角柱。桑奇大塔(Sanchi 1号)塔中心半圆形的覆钵,最初是公元前250年左右由阿育王修建,后在巽伽王朝时代(公元前185年——约公元前76年)扩建,底部构筑了石砌的基坛和围栏,围栏的石柱为八角形柱。这些公元前2世纪之物,年代正与南越国相当。 印度巴贾石窟第12窟,窟内列柱为素面八角形柱。与南越王宫遗址中所见八角柱风格相近 考古专家发现,南汉国二号宫殿是当今中国考古发现的五代十国时期规模最大的宫殿之一。在2009年7月南越国宫署遗址的南汉地层发现的“二号宫殿”,是一座周边有廊房环绕,中间有多进殿堂的大型庭院式建筑,在其中的前殿基址清理出了宫殿基台,目前揭开的部分东西宽20米,南北进深超过25米。“这只是大殿的一小部分,现场发掘的500平方米,只是宫殿内两个开间的大小。根据已揭露的第三进殿面阔七开间的建筑规模来推算,整个前殿宫殿面积可能有近2000平方米,而故宫太和殿的面积也只有2000多平方米。” 转载请注明出处。